多可笑啊,他现在在这儿讲爱,过回以前的日子不好吗?如果爱上一个人,需要他失去自我,以这样卑微的姿态,有什么必要?
所以他只是愈加平静地看着傅瑜,将他的手推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缓慢地说:“无论是因为什么,不重要了。”
顾忱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神再次扫过他洁白无瑕的脖颈,最终定格在他胸口的平安扣上,良久,才轻声开口,“傅瑜,太晚了。”
“算了吧,我们。”
“我累了。”
傅瑜已经不再哭了,他身上的一切仿佛都凝滞,感受不到心跳,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他看不清离他越来越远的人,他的大脑空白一片,越来越沉,只在最后一秒,依稀听见那人破碎的话语。
“我走了,你当我没来过这里。”
没来过这里,也没来过你的生命里。
“我也当你没有回来过。”
天光乍明,顾忱槊推开门的一瞬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便打在他毫无生机的脸上,他迟缓地眨眼,眼眶干涩发酸,走出几步又回身抬头看,独独刻了一个月亮形状的牌匾比阳光还刺眼。
也好,新的一天来了。
以后谁也不欠谁。
站定几分钟后,顾忱槊拉开车门猛踩油门绝尘而去。
一路飞驰到柳池门口,他踩急刹停下。
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