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若秋迷茫地看着他。
于鹰把一张a4纸放到被子上。
若秋拿起纸端详,那是一份银行开的转账证明,收款人确实写着他的舅舅林品榕的名字。
脑海中闪过几个零星的片段,他隐约还记得上一段清醒时候的记忆,那个时候他刚从威尼斯艺术双年展参展完回到日本,还在学校的岩彩工作室里创作,手机莫名其妙就接到无数个骚扰电话,后来他还收到了舅妈痛哭到撕心裂肺的微信语音,说让他赶紧回国,他心急火燎地赶到成田机场,至于回国后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全都不记得了。
“你舅舅一家……”于鹰停顿片刻,继续说道,“还有你的姐姐若夏,我已经全部安置妥当,保证他们不会再遭到追债人的威胁,你不需要担心他们今后的生活。”
“为……”为什么要帮我做这些事?
若秋将身子艰难地撑起了一些,他没能问出口,他什么都记不清了,包括那些被追债的细节。
“至于你今后的生活。”交代完所有事情后,于鹰在床边坐了下来,语气略微变得柔和,“若秋,我们结婚。”
窗帘将阳光切割成两半,从阴影里看向阳光底下的人,就会有一种接近曝光过度的模糊效果。
若秋怔怔地望着他。
如果有人问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结婚是一种什么概念,那么他只会回答,在于鹰面前,除了答应没有其他选项。
于鹰没有说你是要和我结婚,还是选择偿还1200万债务。他只说了陈述句,连拒绝的余地也没留。
之后,于鹰整整消失了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