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鹰好像总是把自己摆在一个随时就能撤离的位置,原本他以为于鹰是在警告自己不要靠近,现在他觉得于鹰同时也在警告自己不要靠近。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得这么复杂呢?
就像嚼了一颗青涩的果子,酸苦味在舌尖退散不去。
一晚上的休息时间过得浑浑噩噩。
回到病房,按部就班。
等到于鹰洗澡出来后,若秋还是揣着那本字帖坐在床头,看着他拿睡衣,拿毛巾,吹头发来回在病房里走动。
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他试着叫了这个人的名字。
“于鹰。”
“嗯。”于鹰好好回应了。
“于鹰。”他又喊了一遍。
“嗯,怎么了?”
“于鹰。”
“你到底要叫几遍?”吹风机的声音停下了,于鹰略显疑惑的声音从洗漱间传来。
“叫到记住了为止。”若秋抱着膝盖,将下巴搁在膝头。
“记不住也没关系。”于鹰再次打开了吹风机。
“谁叫你嘲讽我。”若秋不满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