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您刺伤徐榛的那件事,也是于先生给处理的,本来因为没有目击者,正当防卫能不能判还是个问题,还好当时您的精神状态不好……”
“什么叫还好?李律师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我精神状态不好,我就要被判过失伤人了?”若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面前的律师根本就无心关照他当时遭遇了什么。
“那倒没有,后来有人说了,说你是在正当防卫。”
“谁?”
“徐榛。”李律师平静地抛下这个名字,“那是他唯一一次开口。”
若秋怔在原地。
“对于我来说,这当然是个很不利的发言,当然通过这个发言我知道了,徐榛很重视你这一点。”李律师继续说道,“我想他只要能开口,或许就能赎罪,关键还是在于你。”
若秋垂下头:“只要能让他开口就行了吗……”
“是,随便写就行。”李律师将准备好的信纸和笔放在了桌上。
若秋拿起笔,只写了几个字,他就立刻用笔划掉了。
浑身的骨头都在疼,眼泪失控一下从眼眶滑落。
“对不起,我写不下去。”他放下笔,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珠。
李律师却将那张他划掉的信纸收了起来。
一想到这张纸有可能回到徐榛手上,恶心的情绪就一下逼近了临界点。
“你把信纸给我……给我!”若秋再次站起,隔着桌子去抢李律师手上的纸。
“不不不,请您冷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