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诗思及此处愈发觉得羞耻难堪,脸瞬间爆红。
而罪魁祸首却悠哉悠哉倚在浴室门口,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地笑。
“都怪你。”牧之诗戳着镜子里路予南的镜像,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路予南也没反驳他,只是笑着拿出口罩帮他戴上。
牧之诗满脸不乐意,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又重复了一遍,“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路予南依旧笑着帮他调整好口罩,“所以下次别再让我吃醋了,男朋友。”
牧之诗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走了。
早上最后一堂课他们和苏辰那个班混上,苏辰隔了一个空座位坐在牧之诗旁边,开口就问他,“感冒了吗?今天怎么戴口罩啊?”
牧之诗没回答他,在桌子下面不动声色地戳了戳路予南的大腿,让他替他回答。
“诗诗昨晚不好好盖被子”路予南反扣住他作乱的手,故意停顿了一下,“不听话,所以感冒了。”
刻意拖长的尾音意味深长。
路予南无所谓他听懂听不懂,反正牧之诗人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他很少有强硬的时候,但对他,他渴望独占,渴望私有,像只巡逻的野兽,不允许任何可疑生物靠近他的领地范围。
牧之诗夹在他们中间有点左右为难,好在及时响起的上课铃救他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