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二国庆之前?”牧之诗隐隐约约想起一些片段。
“嗯,你当时还想和我比比来着。”路予南轻笑,“当时,我觉得你真的很幼稚,又幼稚得很可爱。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应该就对你想法不纯了。”
路予南走近他,取下别在他耳后的满天星,然后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会弹德彪西的月光吗?”他将满天星插在花瓶中,问他。
“学过。有谱吗?”
“有四手联弹的谱子。要和我合弹一曲吗?”他微微鞠躬,伸手邀请,像是一位优雅的欧洲贵族。
牧之诗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乐意至极。”
月光静静流淌,音乐在指尖下倾泻。叩下的黑白琴键温柔述说着月光的故事,两个少年的影子被月光下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满园的花静静地听着,满天星见证这个月夜。
一曲罢,他们在月光中亲吻,情难自控,一往情深。
他们在这个小屋里过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已然天光大亮。
乘坐出租车回程的途中,牧之诗一直低头咬着手指思考对策——该怎么向老杨解释他们逃学这件事?这个点怎么溜进学校?
路予南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只是看着他,嘴角还挂着玩味的笑。
“下车了,牧之诗。到学校了。”
牧之诗看着校门口,不情不愿地下了车。他到现在都没想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看着路予南若无其事地朝学校大门口走去,牧之诗急忙拉住了他。
“从大门口进去要登记的,我们又没请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