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疏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和你在一起了，他们应该没这么容易接受吧？”

“我……”陆怀空看了靳疏一眼，把脸偏开，用很小的声音说，“其实我很早就……就知道我喜欢……喜欢男生。”

早在初中那会儿，陆怀空就和身边的一些朋友不一样。初中生正处在青春期，性意识很朦胧又很强烈，很多男生都会找片来看。

陆怀空身边朋友不少，也被拉着一起看过，也就是那时候，他发现自己对女生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甚至第一次梦遗，出现在他梦里的都不是女生。

“可……可能我很早就喜欢你了。”陆怀空有些羞赧，“只不过那时候不懂，也不敢，这次你回来，我才明白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靳疏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所……所以你早就出柜了？”

陆怀空点头：“我跟你在一起的事，第二天我就跟妈妈说了，她一直催着我带你回去。”

“你……”靳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情绪也复杂，有震惊也有欣喜。

陆怀空转头看着靳疏，眼睛像一片温柔的湖泊，能将人溺死在深情中。他捧着靳疏的脸：“哥，你的家没了，我想重新给你一个家。”

靳疏睁着眼，呼吸停了一瞬，眼泪直直地掉出眼眶。他没有回答，轻轻踮脚，吻住了陆怀空的嘴唇。

“妈妈，你别走来走去去了，我眼睛都被你转花了。”陆宵悦摇摇头，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