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从电话中察觉到章云洲如潮水汹涌般的爱意和无比悲拗的痛楚。
但他给不了回答,
他不能说,
好,我很乖,很听话,
也不会丢下你的。
他不能说,好,我们去哥伦比亚看兰花,去荷兰的那个白色小镇旅居,去马尔代夫看海看星空,去葡萄牙的酒庄喝葡萄酒,去瑞士的白雪皑皑中穿梭,去科罗拉多看奇伟瑰丽的大峡谷,去普罗旺斯一起牵手漫步薰衣草的花海
所有的所有,
他通通不能说,
他只能说,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可是,他分明没做错什么啊!
陆鹤南不知何时进来了,躺在纪文亭的身边,把挡着的双臂拿开,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眼睛。然后将人拥在怀中,胸膛湿意越来越多,陆鹤南缓缓的拍着纪文亭的脊背。
他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像一个朋友、家人甚至是爱人一样无声的安慰和陪伴着他。
以后,纪文亭和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关系,只属于他。让他好好发泄一下,他不想看到纪文亭再为其他人流泪,不能为其他不相干的人而哭,只此一次。
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现在,乃至是以后都不会后悔,甚至还很是欣喜。
因为他得到他了,
他是他的了,
他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