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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可换的,左不过也打断我的腿,毁了我罢!你不是一向如此做吗?只希望陆大老板日后能放过我这个惜命之人,莫再这般折辱了。”

纪文亭站的笔直,身上穿的白色宽松针织毛衣,乌黑的发盛着莹白肌肤,眉眼如墨染成,将人衬得俊美无比,只身形略显瘦削了些,面前高大的男人一拢便能把他拢进怀。

他唇角轻扬,沾上两分讥讽,黑沉的眸只一眼就会让人沦陷,此时却积蓄着寒意,眉眼线条皆是冷锐。虽并不像以前那般同人争执,但说的话冷硬中带着凉意。

“我倒是也想打断你的腿,只不过断了腿有些事便没了乐趣,毕竟这双腿生得很合我意。这双手生得也是分外好看,你说,要是断了你的手”陆鹤南将人的手搭在手中,轻轻摩挲,半眯着眼,语气森冷,透出威胁之意。

纪文亭一听这话,清冷绝美的脸上瞬间煞白,周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更盛。

他从不是会任人折辱之人,他一向骄傲努力,甚至称得上强大,遇到的挫折和困难无数,都当做磨砺,一一迈过去。

只不过他也是个平凡人,有着七情六欲,有父母亲人友人和在意的人。虽不多,但对他都称得上极好的,于是只能被迫和人在一起。

若是成了残废便能远离这些他无能为力的事和人,他是愿意的,他画画需要手就行。若是换一下,没了手的话,相当于要了他半条命,他的信仰和人生都会为之崩塌,他绝不可能容忍这事发生。

听到面前人揶揄有些恶意的话,目光直视着陆鹤南,眼神冷然不带温度,眼底微冷。后又轻笑一声,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眸光轻动,淡淡道:“既然这样,那你便取了我性命便是,做这种事应该对你来说很擅长吧,陆总。”

“纪文亭,你竟敢用死来威胁我!你以为我在意你死活不成,不过就是见你长得不错,玩玩罢了,等我玩腻了你贴上来我都不会看你一眼。”陆鹤南见人提到死字,顿时怒不可遏,说话根本不经大脑,只一味的用冰冷无情的话刺人,像是要戳进人的那颗柔软心脏。

“那你玩够了吗?还是你想让我死在你面前才行。”纪文亭手中用力地几乎掐进掌心,气势不让半分,直直的盯着人,冷笑道。

陆鹤南见人又提那个字,气得胸膛起起伏伏,气息粗重,想到某种可能性,内心的惶恐不安几乎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