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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那朵最好看的花戴上了枷锁,困在牢笼之中,但也为它遮风挡雨,细心呵护着。

他想,那便再无人能见到那株盛开在寒冬白雪之中的细叶寒兰,将它从身边夺走了。

陆鹤南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丝隐秘的开心,开心于青年只能待在他身边,躲不开,逃不掉了。他一回家就能看到人静静的待在画室画画看书,就像感情很好的先生等候回家的爱人一般。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在带回纪文亭之前,陆鹤南将之前拆了的监控都装上了,还比之前更多些,这栋别墅的里三层外三层都加派了人手看着,压根逃不掉。

这下好了,他只能待在自己身边了。

但他也没断了人的联络方式社交网络,他知道纪文亭不会同家里人说,更遑论那些个朋友同行等。但人很少会打电话,就算打电话,也一如他所想的,不曾有提及到他现在的处境,让他出去聚聚以及想拜访的都一一拒了。

只是。

他发现纪文亭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大多数时间只是待在画室,有时候静坐都能坐一下午。

最治陆鹤南的一手就是纪文亭不愿开口和他说话,沉默寡言,将他视作空气,不予理睬。这保证管用,比两人吵架摔东西更管用。

陆鹤南一见着人这模样,更是气上心头,巴不得好好给他治一顿。

他宁愿人吵架摔东西,也不愿见人那副模样,好似对什么都没了兴趣,没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

纪文亭就因为这个受了很多次教训。

对于陆鹤南来说,这是纪文亭一种变相的微弱的反抗。虽然这反抗效果甚微,但恰恰踩到了陆鹤南的线。

但他又觉得不能逼迫青年太甚,纪文亭的反应也是放弃了某种会使陆鹤南不悦的想法,或者这样说,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原本还有机会出去,却由于某个人的行为,放弃了逃跑的可能性,而这种放弃,是不自愿的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