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亭因为前几天的事一直不愿和陆鹤南讲话,整日待在画室不出去。
若是烦了便会将门反锁上,以图清净。
陆鹤南也知道人烦他,无事也不去招惹。
但那天纪文亭一整天都没出画室,中午饭点起码让佣人将午餐推进去了,然后就是一直到晚上吃饭的点都不出去,佣人敲门也不应。直到林管家去说了一声:“小先生,大先生让您出来吃饭,大先生说待会就会回来陪您用餐。”
纪文亭自然知道,男人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林管家一向会说话,这话定是被打磨过才被说出的。
后面直到陆鹤南回来,纪文亭都没出去,佣人们也不敢拿钥匙开门,只得向别墅的另一个主人说明情况。
听到开门声,纪文亭将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向门口,像是知道即将进门的是谁,要宣泄着什么才行。
开门声稍稍停了一秒,后面是更为迅速的开门,反锁。
在下一个杯子砸来之时,陆鹤南微微偏过头,忽然笑了一下,朝人走去。
纪文亭对上男人眼睛,对方依旧目色深沉。但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错觉。
两人要遥遥对望,明明没有触碰,男人的视线如有实质般,在青年的每一寸肌肤上摩挲而过。
从眼角脸颊,再到唇角下颌,再至腰身双腿。
男人在距离纪文亭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是伸手就能触碰到青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