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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惊人般俊美的青年立在窗边,晚风吹来,眉眼是如三年前一般的精致清冷。但看起来更脆弱了些,像易碎的琉璃。宽大的衣衫被夜风吹着,单薄的身躯好似被风一吹就会吹走。

青年的肌肤在灯光下一片雪白圣洁,窗外是被吞噬的黑暗,是黑与白的交织,是孤高的冷意,无尽的沉沦,是毁灭,也是救赎。

他突然想喊纪文亭一声,不知为何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话哽在咽喉,只是张开了嘴,无任何声音发出。

不知是不是错觉,莫远竟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发疼。

是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旁观的酸涩。

——

书房。

两个高大英俊各具特色的男人静静的坐着。

过了许久才有人出声。

“我这回过来不是为了公事,是为了你自己的私事,你也应该猜到了吧。”张伏看着比先前得知纪文亭「出事」后好的多的陆鹤南,有些感慨。“我没想到他对你的影响这么大,我看你是栽在他身上了,以后你们好好在一起吧,老是这样也不行。”

见男人只是抽烟不说话,张伏想起出门前莫远的嘱咐,便又多提了一嘴,省得莫远回去又闹腾。

“我刚刚看到纪文亭了,他好像比之前瘦了些,话也不多。你也别老拘着他,像他们这种艺术家最喜欢自由恣意的生活了,你这样关着他,他不舒服,你也不会畅快的。你们还是好好谈一下,然后早点办婚礼领证吧,我和我家那位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只有说到莫远,张伏的眸色才微动,其他时候连多余的表情都是罕见的。

陆鹤南听到张伏的话,没回头,“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但是,张伏,你不懂。”男人手指微动,他掸着烟灰,语气异常平静:“他的心脏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吃软也不吃硬,我又离不了他,实在没办法了”陆鹤南看着屏幕中仿佛咫尺就能触摸到的人,语气缠绵柔和,眼底有细碎的光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