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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情绪给收敛起来,室内一片昏黑,几乎看不到人影,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你发誓,你再也不会离开我,我就让你回去参加你外公的寿宴。”

纪文亭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眼睛都睁不开,只发出微弱细小的气音。

长长的睫羽有些湿润,睫毛根部都是潮湿的。

清凌的水色隐在眼眸。

像是哭过。

被人欺负得哭了。

陆鹤南注视着嘴唇红润、睫毛潮湿、闭着眼睛的纪文亭,伸出手指,给人拭去眼睫上的水珠,俯身亲下去。

这次的亲吻,比之刚刚的亲吻要温柔很多,缓慢又细致。像春日月下的雪水融化,褪去冰雪,迎来暖阳。

一吻过后,才接着说。

“以你的外公和母亲发誓,如有反悔或者有离开的想法,你外公的余生将会被病痛所折磨,你母亲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

最后一句话微微用力,“你敢是不敢。”

慢慢听清男人的话,他勉强把湿润沉重的眼睛睁开,眼尾红意撩人,湿热一片,那双黑沉沉的清澈瞳孔对上男人偏执的眼睛。

他强打起精神,男人压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他看着陆鹤南,面孔很是熟悉,气息也很熟悉。但这却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看得最仔细的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像是重新认识陆鹤南的一般。

陌生平静到令人心慌。

他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睛更红了,声音很沙哑,“陆鹤南,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去哪,去干什么,离开或是不离开,都是我的自由,你没权利管,”

纪文亭眼中的冷漠和厌恶狠狠刺痛了陆鹤南,他狠狠攥着纪文亭的手腕,将手置于头顶,另一只手钳制住人的下巴,

“你说什么?”

纪文亭被迫仰着头,看着面前男人可怖的面容,猩红的眼睛,丝毫不为所动,只冷冷的看着在愤怒中的男人。

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我说,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