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亭点点头,“那你好好养伤,别再”自残了。
陆鹤南还等着他说,却没听到后面几个字,只以为是纪文亭声音太小,他也没让纪文亭再说一遍。
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晚上好好睡觉,明天走之前和我道个别吧。”陆鹤南看着自己的伤口,又看了一眼摞在一起的文件,“下次再见你估计要一段时间了。”
陆鹤南说起来轻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极力控制着不把纪文亭关起来,不是想之前那样关在庄园,而是关在他们的房间,把人绑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就只能看见自己。
他望着纪文亭澄澈冷清的双眸,眼中杂糅了诸多纷杂不一的情绪,有两个小人在脑中争吵,一个理智的他说要放开,这样才会有机会和纪文亭重新来过,一个疯狂的他大喊着要把纪文亭关起来,不让他离开自己的眼前。
陆鹤南看着两个自己的争吵,脑中闪过纪文亭独自站在窗前郁郁的模样,他还是下定决心放开。
虽然早有预谋,而纪文亭会离开也是陆鹤南预料的那样。
这是他早就决定了的,不是吗?
这个决定像是在陆鹤南的伤口上,被狠狠撒上一把盐,极其的痛,比原本受的伤更痛更痛。
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纪文亭是开心的
他一见纪文亭难过心就揪成一团。
陆鹤南看见他说完那句话,纪文亭终于笑了,说出口的话和那天的话重叠在一起:“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