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宋晚辞皱了下眉,觉得这样实在麻烦,删除了对话框里所有的字弹了个语音过去。
这一次他没有等太久,很快对面就接了起来,许听肆清冽干净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宋前辈。”
很有礼貌。
任何礼貌又有分寸的人,都会让人生出好感,宋晚辞自然也不例外的会对许听肆这样乖巧又好看的人生出一分不自觉的宽容。
“我看你了发给我的,你对人物的解析没有问题,你的悟性很好,但是裴误在操刀的时候‘手抖’这一点有点问题,他是医生,这是他的职业,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他最爱的人,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在意这场手术的完美程度,即便是他知道这场手术不会成功,你懂了吗?”
“懂了,所以裴误应该是冷漠的,认真的对吧,情绪方面把控在手术结束,要比我刚才描述的更强烈一些。”
许听肆半靠在床头上,说话的语气很轻柔,带着些愉悦,是面对感兴趣的东西才会有的不经意流露出的自信,透过听筒落在了宋晚辞的耳朵里。
宋晚辞掀被子的手顿一下,然后很快便恢复了过来,慢悠悠的坐进被子里,问出了他从第一面见到许听肆时就想问的话,“你当时试镜的时候为什么会用快乐这种情绪来表达。”
那场试镜是席望说服裴误亲自操刀的戏,正常是很压抑很痛苦的,在小说中并没有对那段的情绪有任何的描写。
也许是困了,宋晚辞的声音很淡,带着些慵懒。
许听肆闭上眼,在一片黑暗中,喉结滑动着,房间里的琥珀香骤然间变得浓稠,带着铺天盖地的渴望,他的嗓音也不自觉的有些沙哑,“我想席望渴望能够死在心爱之人的刀下,那对于他来说应当是最完美的结局,所以他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