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晋面色凝重,“那你呢?”

阮余顿了顿,那只原本牵着他的手抚上了贴着创可贴的脖子,“殷成他们是不是伤得你很严重?”

阮余咬了咬唇,“没事,已经都好了。”

比起前两次,殷成这次已经算手下留情了,也许是担心他伤得太重,会影响后面他们想要做的更恶劣的事情吧。

就算阮余不说,顾子晋也能猜到阮余的情况,他眼神中裹着许多情绪,把喉咙灼烧得沙哑,“对不起”

阮余神色拘谨,指尖把衣角卷成了条,“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以后我们可以当好朋友”

顾子晋身体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缓抬头看着阮余,“你说什么”

阮余的头垂得更低,没有去看顾子晋的表情,“我会把你当成朋友,如果以后你想看孩子了,随时可以可以来看。”

顾子晋的心脏好像被一双大手揪住,隐隐作痛,“你明知道我不是想和你当朋友”

阮余抿紧嘴唇,“顾子晋,我真的没办法”

顾子晋用力握紧他的手,“阮余,还记得我们在救护车上说的话吗?”

阮余当然记得,那时候顾子晋躺在满是鲜血的担架床上,说如果他能挺过这一次,让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

阮余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收紧,缓缓地说:“我当时是是怕你死了”

顾子晋连声音都透出局促慌乱,“阮余,你要反悔?”

阮余的脑袋几乎埋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