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没有反应,依旧盯着窗外。
赵斯心里的焦躁不断加剧,暂时顾不上那么多,走之前特别叮嘱护工看好宁白,一刻都不能离开。
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开门声,宁白以为是赵斯回来了,他转头望去,正好跟毕锋四目相对。
“毕毕总”
毕锋把水果篮放在柜子上,来到病床边坐下,他注视着宁白的脸,面色凝重地说:“我看见新闻了,你没事吧?”
宁白感到有些羞耻,哑声说:“我没事,谢谢你看望我”
毕锋不经意间注意到宁白手腕上厚厚一层纱布,他似乎猜到了什么,面色多了几分冷意,温声道:“疼不疼?”
宁白轻轻摇头,心死的人是不会感觉到疼的。
毕锋轻吸一口气,“网上的爆料别放在心上,过段时间大家都忘记了。”
宁白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其实宁白没有放在心上,那些人对他的伤害,远远不如孩子去世带来的冲击大。
看着宁白消瘦苍白的脸,只不过短短几个月没见,宁白就像脱了相似的,下巴发尖,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仿佛也被污染得浑浊无神,就像被吸干水分的花朵,枯萎破败。
一股汇集而成的气流在胸口横冲直撞,毕锋忽然牵住宁白的手,“宁白,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宁白有些迷茫,“什么?”
毕锋望着他的眼睛,“你还记不记得,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沈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