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引起底下一片哗然。因为,顾鹤本就是学院里低调的风云人物。
记者们本来就对有话题的学生格外关注,反应过来时摄像头追不上疾走的顾鹤,几乎同一时间镜头就聚集到了男人的身上,这种显然是小场面了,男人丝毫不慌乱,应付起来得心应手,堆着满脸笑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取悦着台下一群无知者的掌声。
顾鹤心烦意乱,在转弯处不小心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鼻尖钻入淡淡的香是阳刚的木香夹杂着一丝微苦,被这硬朗的气息环绕地一刹那像是划破了黑夜的潮水,稳重深沉。
“抱歉。”顾鹤的音质清冷,语气还算温和。
抬头,发梢被风吹扬起来,细细的软软地拂过贺云屺的下巴。
他的脖子雪白,下巴微微扬起,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还有些许不耐烦但很快就被掩盖起来了。
落在顾鹤视线里的先是优越的下巴弧度,再往上是嘴角削薄。即使他现在戴着一副墨镜压在挺拔的鼻梁上,看起来像是混血人种的轮廓。
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
顾鹤退倒几步保持距离侧身离开了,经过贺云屺身边的时候能嗅到他身上清冽的味,倒不像香水,有反而点像寺庙香火的味道,不知是沉香还是旃檀,愣了几秒。
“七爷,您来了。”谢隽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朝贺云屺走来,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像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交谈地间隙顾鹤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只留下细软的发丝拂过他下巴的柔软痒意。
谢隽欲哭无泪,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确实经验丰富。毕竟中学时候检讨书没少念,这次还摇身一变换了个身份,还挺不适应的,终于不用装了,扯了扯领带,嘟囔道:“正经人真难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