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七爷您饶了我吧,赵鹏泰的货源本是走水路。可是他说现在不安全,所以才会选择偷梁换柱,那里面的货我真的一点都没有动。”
顾鹤说:“他在说谎。”
“谁?”丁叔不料还有一个声音,似乎是从电话里传出来的,瞬间脸色大变。
贺云屺旁边那个凶狠的男人蹲在他旁边,飞快从腰后抽出一把军刀,他的右手被人按在地上,五指张开,对着他手就是猛地一扎,手背被刀子刺穿,被牢牢钉在甲板上,指节被重物一根一根打碎。
星星点点的血迹染脏了他露在外面的白色袖子,很是醒目。但是他的主子见不得这些脏东西,很快就站到一旁了。
贺云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转了转左手腕上的佛珠,漫不经心地问:“宝贝儿怎么看出来的?”
“瞳孔收缩,眉毛上挑嘴角扭曲却偏偏要作出微笑的表情,他在伪造身体语言的特征。”顾鹤分析。
“027的事,还记得吗?”
贺云屺的站了起来,臂肌肉偾张,裤腿扎进短靴,浑身透着爆发的欲-感,他的骨子里带着暴戾和血气,让周身寒气一阵。
“记、记得。”丁叔狼狈地匍匐跪在地上,冷汗直冒,前几天他也听说了赵鹏泰确实得罪了一个人,没想到现在却找到了自己。但是他不明白,他从来没有得罪过贺家。
顾鹤不是养在温室里的小树苗,这种画面与他而言其实无感,更何况他是法医专业的。
但是通过视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背脊挺直的男人在颤抖,那飘散在空气中,血与海水融合的味道。
他瞳孔收缩,血色全无,无法动弹,记忆浮现了那辆绿皮火车呼啸而过,留下一串冷冽的轰鸣声他那时无时无刻不被那些陌生的目光、眼神围绕,它们像尖细的针,刺在他身体的每一处,永远提心吊胆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