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纪川不敢吱声,默默承受了那一脚,等他回过神来贺云屺已经坐回了车上,谢隽守在旁边冷眼扫视了他一眼。
“七爷。”许纪川承受着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踱步上前,冷汗早就湿透了后背的衬衫,守候在黑色的玛莎拉蒂旁立马躬身,底气不足地张口,“是我的疏忽,已经吩咐清场消毒了。”
他的心里叫苦不迭。
贺云屺棱角分明,那双眼睛深邃犀利仿佛蕴了深不可测的巨渊,扑面而来的气势骇人得紧。
妈的,那帮孙子可把他害惨了。
许纪川站在车窗前道歉:“对不起七爷。”
谢隽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但自家老板脸色暗沉,他也大气不敢喘。
“谢哥。”许纪川压低声音朝谢隽靠近。
“川儿,你他娘脑子今天被驴踢了吗?怎么会搞这么大的纰漏!”谢隽压着声音咒骂。
“上面出了点小麻烦被缠住了,谁知道这些蠢货看个人都看不住。”许纪川的脸色也有些僵硬,“小卞总来找人,还把瘟神们请来了。”
“条子?妈的,你收了他的人?”谢隽嘴巴有点痒,掏出烟又不敢点,只是把玩着打火机过过瘾。
“放屁。”许纪川立马否认,他不过是无奈「威胁」“了一下这位少爷,说他已经给卞总的秘书打过电话了。要是现在不走,一会儿就是公车来接他走了,这位小爷才不甘的走了,一看就是失恋的状态,小屁孩儿一个,净会给他找事干。
“嘘,文明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