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顾鹤像只行尸走肉的木偶,每天不是被身上的动静弄醒就是被身上的疼痛唤醒,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受尽折磨。
这天顾鹤醒过来,看着贺云屺阴郁的侧脸,他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他看到人醒过来,冷笑地凑到了他的耳畔,暗哑的声线浸着情欲:“终于醒了?”
他的手插在顾鹤脑后的头发里,温柔地抚摸着,轻轻拉进自己的怀里,这温柔的动作似乎还带着疼惜的错觉。
顾鹤那泉涌般的泪水,滚烫地滴落在他的手上,让他不由得一愣,似乎,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哭。
“哭什么,对你的惩罚那么轻,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多想杀了你。”他轻轻地捏了捏顾鹤细软的发丝,目光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顾鹤双腿软绵,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他的手因为疼痛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视野狭窄变暗。
他的指尖痉挛着,想要抓住什么,却被铁链牢牢钳制住自由。
“包括你吗?”
想杀了我。
贺云屺皱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耍花招?
顾鹤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个冷笑,“我在你的手里,半死不残的,还能耍什么花招?”
贺云屺不愿承认的是,纵使是这样,他还是想抓住他,可却又在失去他,两种感受都很清晰矛盾,愈发深刻的清晰。
他的手里似乎捏了一颗什么东西,顾鹤抗拒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