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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时清心下有些迷茫,他十一年来都是这种感情,好像大家都说不对,那真正暗恋的是什么样的?

他想到这就问:“那我应该是什么反应呢?”

沈逾白没这方面的经历,被他这么一问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至少要开心点吧?我看别人的暗恋要是能和自己的暗恋对象吃饭的话,人家的心都可以从嗓子眼里飞出来。”

解时清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和他们不一样的。”

“我该有什么期待呢?我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钻牛角尖,可是不管从任何一方面来讲,我们都没有什么未来。他认认真真只是想跟我吃个饭的时候,我完全做不到那么纯洁。”

“我不知道他知道我喜欢他十一年是什么感觉,不过大抵想呆恶心震惊会多一点,所以我想离他远一点,至少让他看不出来。”

“可是连这个我都做不到。”

解时清说这段话的时候很平静,连一点伤心的情绪都听不出来,眼尾折痕平缓,很轻很轻的眨了下眼睛。

沈逾白没来由的替解时清感到难过,他认识解时清也有十几年了,得出来的总结就是他是一个称得上固执的人,认定了一件事情,始终都不会变,对画画是这样。

也许对路溪午也是这样。

可是这两个东西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沈逾白摸了一下手上的沉香串珠,忽然想起西藏的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山,远处连接天空的地方露出点冰蓝色,太阳照过去给它镀了层柔光,显得熠熠生辉,以及那位藏族少女背朝雪山对他说的那句“扎西德勒”。

吉祥如意。

他觉得这句话应该对解时清说,沈逾白自己不差什么,离经叛道的这几年过的也还算顺利,需要它的是解时清。

沈逾白从车上放东西的地方摸了一盒糖出来,扒开糖纸塞进了解时清嘴里,解时清被他的动作弄的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塞了两颗糖了,他伸手挡住准备过来的第三颗糖,哭笑不得:“师兄,够了,味道不同会串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