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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时清停下来,撑在栏杆上探头望了望漆黑的河水,又转头去看路溪午,“你要说什么?”

路溪午稍微铺垫了一下,“你对同性恋什么看法?”

他觉得自己现在在铺垫,可这句话对解时清来说和扔一个炸弹过来没什么区别。他几乎在一瞬间血倒流上脑,左耳出现了许久没复发过的耳鸣。

他的耳鸣在大学的时候犯的很厉害,差点影响到生活,后来去了医院,什么东西都查了也没查出来,最后无意间去看了心理医生,才发现是自己的心理问题。

这几年已经没怎么在犯了,可是在高度紧张下他耳鸣越发越的强烈,无法平静下来。

路溪午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自己该怎么办?

解时清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指甲扎进掌心的皮肉里,带来刺痛。

他很勉强的扯出个笑容,感觉自己很用力才发出声音,而且因为耳鸣的缘故,声音的传递带了时差,好半天才听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我觉得挺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挺好的。

嗓音干涩。

路溪午的问题并没有结束:“那你会排斥吗?”

“……不会。”

解时清说完这两个字瞧见路溪午似乎松了口气一般。这确实是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