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安一瞬间不淡定了,心想这饭要不谁爱吃谁吃吧,他也不是非吃不可。
可转念幻想了一下祁迹在房里抱着饭等着他的模样,脚就十分自觉地朝祁迹房间走去。
时与安一边走一边有些悲哀地心想,唐晓声真就是他纯纯招来给自己的人生增加难度的。
这边房门被祁迹打开,时与安在那一瞬间已经想好了一万种听上去十分自然的打招呼的方式。
例如“晚上好,你吃饭了吗?”、“听说我的饭在你这里,真是麻烦你了。”、“这么晚打扰到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诸如此类,很得体,很自持!
但见到祁迹的一瞬间,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口,祁迹不对劲。
这人穿着一件深色的v领睡衣,纽扣直接扣错了行,领口松垮,上面布满了汗,一只手虚虚地扶着胃部。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透着一股子淡粉,但是本该被蒸汽蒸地红润的一张脸现在却脸色惨白。
祁迹刚开完门就感觉又一阵剧痛袭来,他一手按住胃,另一只手一下撑住了墙壁,但还是抵不住整个人要缓缓下滑的趋势。但下一秒,一直有力的胳膊环过撑住了他,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中。
“你怎么了?”时与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磁性依旧,只不过听着似乎没有平时那么四平八稳。
祁迹偷偷抬头朝上觑了一眼,咦,神色严肃阴沉,吓人。
虽然他很想做一个思想上的巨人,在时与安怀里趁机这样那样,但奈何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允许他当一个行动上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