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学医的初始,为了生命的重量。
“时医生?怎么不说话?”祁迹说完,房间一阵静默,时与安像是陷入了沉思。
时与安回神道:“没什么,只是听了你的话有些感触。”“感触?”
“嗯,就觉得,自己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当医生,但却好像已经忘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所以我来了呀。”祁迹笑道。
“嗯?”时与安有些不明白地看着祁迹。
“所以我来到了你的世界,为你寻找你的意义。”
祁迹睡着的时候,时间不过十点。论平时夜生活应该才刚刚开始,现在却已经窝在被窝里安然入睡。
刚才出的冷汗被冷空调一吹,倒回了身上,这样睡一夜铁定感冒。
时与安走近床边,轻轻叫人,睡着的人却根本听不见。无奈之下,时与安只好晾了把毛巾,仔仔细细地把祁迹从脸到脖子都给擦了一遍。
这是时与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仔仔细细地观察祁迹的眉眼,不得不感叹,他确实长得很好看。
白金色的发丝应该经过了多次的漂染,但发质却似乎顺滑依旧,也不知道这人在保养上花了多少闲工夫。
平时醒着的时候一双狐狸眼狡黠又机灵,闭上了之后整个人却显得很安静乖巧。
祁迹很白,平时是健康的白,今天却是带了些病气的苍白,这样不设防地睡去,更多了一分精致的易碎感,让时与安想要伸手触碰,却又怕碰碎了什么一般,最终把手收回。
时与安就这样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