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知道我为人的,我这辈子没欠过谁,能不能信我借我一次,让我救救孩子,姐……”
……
……
一头是卑微的恳求,一头是无声的哭泣。
祁迹记录着,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像从地狱里伸出的手,紧紧扼住了这个家庭的咽喉,让每个人窒息、痛苦、绝望。
插上仪器的一个小时之后,小弥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唐晓声彻夜守在icu,一步都不敢离开。
第二天,整个心外经过观察和讨论,得出结论,小弥想要痊愈当下唯有换心一条路可走。
万幸的是,医院现在刚好有一位供体,手术在筹完钱之后可立刻进行,而这也是时与安真正提前回来的原因。
祁迹吃了几天的医院食堂,嘴巴要淡出鸟来了,想着今晚无论如何也得出去犒劳自己一顿,结果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见到了拎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时与安。
那一刻的开心,祁迹简直无以言表,他瞬间又跟打满了鸡血似的,欢脱地就朝时与安跑去,跑得太快了,一时刹不住车,跟个小炮弹似的一头撞进了时与安的怀里。
“别跑。”祁迹听见了头顶时与安的声音,明明才几天没见,但就是感觉久违得很,想得不行。
祁迹抬头:“你这是真被我催回来了?”
时与安大庭广众之下面子忒薄,扶住祁迹站定了就松了手:“不是。”
祁迹撇嘴:“真没劲儿,你就不能说是因为我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