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让靠在破旧的沙发上,白皙手掌握着暗色红酒瓶,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那破沙发被他倚出了诡谲的气质。

楚嘉煜脚步一顿,转身去关门,换鞋。

“怎么还不睡?”楚嘉煜问,看了看时间又说,“都快凌晨了。”

“睡不着。”

段清让垂头,往玻璃杯里倒红酒。

楚嘉煜走过去:“哪来的酒?”

楚嘉煜拿来酒瓶,发现上面没有任何标签。

段清让:“出去抽奖送的。”

楚嘉煜弯眼笑了笑,把自己扔在段清让旁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我们今天都挺幸运,我高三一年都不用兼职了!”

“挺好的。”段清让说,“洗澡吗?”

“啊?洗什么澡?”

段清让指指红酒瓶:“不是什么好酒,不准备喝了,用来洗澡还不错。”

楚嘉煜:“……那你自己去洗吧。”

段清让:“是给楚哥庆祝。”

楚嘉煜:“那我自己去洗。”

段清让眯眼:“你在避讳什么?”

“……”

段清让说:“知道吗?同性之间,只有同性恋,且对所要面对的同性身体有感觉的,才会避讳见同性的身体,或者被同性看见自己的身体。”

楚嘉煜:“…………”

这是什么歪理。

“走吧。”手臂被拉起来,“去浴室。”段清让说。

“喂……”楚嘉煜踉踉跄跄被扯到浴室,“段清让,段清让——!”

段清让把他按在墙上,身后是冰凉的瓷砖,下一秒,衣服,裤子被扔了出去。

段清让的视线上上下下扫着楚嘉煜。

楚嘉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