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我还特意带了锁子。”
余怀生踹了一脚废铁,这一踹,废铁毫发无损,余怀生的脚踝被滚下的废铁敲击上。
“啊啊啊痛痛痛痛。”他单跳着腿,泪水一顾涌的朝外流。
“啧”吴佟蹲下掀起他的裤脚,没出血,但也砸的不轻:“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知道疼了吧?”
“疼,好疼。”少爷在抱怨:“走不动路了。”
吴佟叹了口气,他这辈子就是伺候人的命,他转过身蹲下,两只手朝后招呼:“大少爷,小的背您回家。”
余怀生很轻,背着一点负担都没有,就和去山里采的红果果一样的轻。
那股清香缠绕在他每一寸发烫的肌肤,他吞咽了口唾沫,掂了掂余怀生。
“我真是欠你的。”
“驾!”余怀生一把搂住吴佟的脖子,他在身后轻笑,像是使唤小马一样使唤吴佟。
“余怀生,我把你投海里你信不信?”
真把他当马驹使了。
余怀生拍了拍吴佟的背,他侧过耳,他感受到热气在耳边剐蹭,湿润的唇无意间触碰在耳尖之上。
余怀生悄声道:“吴佟,其实你人挺不错的。”
那小麦色的肌肤被晚霞照耀的绯红,吴佟缄口,他不说一句话,心跳隔着一层皮肉敲打在余怀生的胸膛前。
“余怀生,你他妈真烦。”
随即他跑起来,沿着下坡的路,身后人直起身子高声呼喊,余怀生高举起手,纤细的手腕像是镶嵌在绯色天边的一朵云。
借着落日余晖,吴佟看向那张笑脸,被风描绘过的脸庞,上扬着的嘴角,他在余怀生的眼眸中看见了初秋。
就这样背着余怀生,他们绕着小岛寻找回家的路,遇见上坡吴佟就慢慢的走,遇见下坡他就跑起来让身后的人肆意张扬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