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生坐在地上,笑得开怀。
笑累了,余少爷就吆喝着要回家,吴佟将地上的每一张红钞票都捡起来,原封不动的塞进余怀生的口袋。
“背我,走不动,腰疼,腿疼,头疼,哪哪都疼。”余怀生嘀咕着。
吴佟蹲下身,双手朝着背后招揽:“最后背你这一次了,麻烦鬼。”
余怀生趴在吴佟背上,小腿不安分的轻轻摇晃着,嘴边哼着在ktv唱的歌。
是五月天的《温柔》。
“难听死了。”
“我都唱完了你才说。”
吴佟冷哼一声:“你知道的吧,他们只想要你的钱。”
“我不在乎。”
“一点也不在乎。”余怀生又强调了一遍。
“怀生啊。”
余怀生没有作答,他整张脸埋入吴佟的脖颈,热意滚烫,流入吴佟的胸膛间,他无声抽泣,身体轻颤着。
“我我就是我就是想要有人陪。”
“你不陪我。”
“我好孤单。”
“我不想要一个人,我讨厌一个人。”
醉意上头,情绪在此刻被放大了无数倍,在大人到来前,小孩不会落下一滴眼泪。
这委屈像是无法被降解的塑料。
它盘旋于心,在每一次见到委屈的引子,酸楚便多添一分。
吴佟充当着大人的角色卡,又站在了余怀生身边,他的眼泪才落了下来。
余少爷哭着埋怨了一路,借着酒劲说了许多话,吴佟的步履逐渐沉重。
“对不起。”他说。
“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吴佟又说。
余怀生竖着一根小拇指,摆在吴佟面前:“拉钩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