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冶看着他,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警惕道:“我告诉你,今晚不做啊!你再勾引我也没用!”
周郁答非所问道:“舌头还疼吗?”
“……”程冶感受了一下,冰冻的麻木感褪去,好像比之前更疼了点儿,他犹豫着承认道:“有一点疼……”
周郁笑了,拉着他的手腕转身就把人往屋里带,手里的冰盒发出“喀嚓”碰撞声,响的人心颤。
“……你想干什么?”
房间门被关上,程冶被推倒在床上,但他马上又弹了起来,震惊的看着周郁。
黑暗里,周郁咬着一颗冰块,压下身体,慢慢凑近他,冰凉的触感在唇上摩擦,他用舌尖轻轻一顶,把冰块送进程冶口中。
“不做,只接吻。”
“……疯子。”
吻是热的,冰是冷的。
两种极端的温度在唇齿间碰撞、交汇、混合……程冶感觉口腔已经冻到麻木,但除此之外,身上每一处都是烫的,颤栗、兴奋,好像浸在岩浆中,随时可能喷发。
“不是说,不做?”程冶喘着气问道。
“没做啊。”
程冶无语,抓着他的头发,把埋在自己脖颈间啃咬的脑袋拔起来,假笑道:
“那你扒我裤子干什么?”
周郁亲了亲他的脸,黑眸明亮,笑道:“不做,只亲……”
程冶似乎被他的话烫到,瞳孔缩了缩,似无奈又像纵容一般叹了声。
“操,老流氓……”
——
床头的台灯亮着,暖黄色的光铺洒在床单上,照亮一小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