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野懒懒瞥了眼沈宁,沈宁就好似那小狗正摇着尾巴,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在等待温柔的抚摸和夸赞。

他再一垂眸,眸光被沈宁那白嫩手背上的红痕刺了一下。

稍稍挑了下眉,薄肆野面上不显任何情绪,淡薄说,“白做无用功。”

“你脑子蠢笨做不会精细事,以后不必参与。”

…沈宁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他看了一眼明显被热汤烫红的手背,再抬起眼眸颤巍巍看了一眼薄肆野。

[不尝一尝吗,我觉得应该是会好喝的。]

[我按照她教的做法做的,一点都没有马虎。]

泪花好似在沈宁眸中打转,微抬起的苍白小脸漂亮如易碎的美玉,像是薄肆野再说一句重话,晶莹的泪水就会‘啪嗒’落下来一样。

他把碗又小心往薄肆野身边推了推,被碗身烫地嫣粉的指尖,更似是勾人心魄的利器。

[你看,这和她做的不一样吗?你真的不想喝吗?]

薄肆野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垂下狭长的丹凤眼凝视沈宁的手。

沈宁紧张扣着手的样子,在他眸中更像小狗耷拉着尾巴乞怜。

“我说以后你不必参与这些,听不懂吗?”

沈宁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痛的他连呼吸都顿了一下。

他垂下眼眸看着恍若飘着‘我很好喝,快来喝我’的汤,神色受伤。

阳光投射在脸上,更加衬得他冷白如玉的脸庞更加清瘦,那双圆溜溜的眼眸里结满了愁绪,浓密纤长的眼睫一下也不眨。

[真的不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