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杀计划到早上6点宣告失败,巡房的人开始看到地上那滩血根本不在意,牢房里被打得血流不止的不少。
但当他看清牢房号,和沈宁垂下来手腕上的狰狞伤口时,连他都倒吸了口凉气。
沈宁的左手手腕血肉模糊,茉莉花倒在血泊中,血滴还不住摧打着脆弱的花瓣。
当薄肆野听到沈宁自杀进医院的消息后瞬间暴怒,冲到沈宁的病房门外大声喝,“一群废物,连一个oga都看不住!”
薄肆野一脚将巡房的人踹倒,“废物,他自杀前一点动静都没有吗?你干什么吃的连这个都发现不了!”
那人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认错,“是是是,薄爷您息怒,都怪我看管不严!”
薄肆野又是一脚将他踹倒,“滚去领罚!废物东西!”
病房内,沈宁已经醒了,半靠在枕头上垂着眼皮,安安静静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不仅是手腕缠着蹦带,两只高肿的手也裹得严实。
医生一并连他身上的伤都处理了,跪肿的膝盖都上了药。
薄肆野看着他手腕渗血的绷带,更是怒火中烧,“啪!”一个巴掌狠狠落在沈宁右脸上。
“谁给你的胆子敢自杀!”
沈宁被打得偏了偏头,凌乱发丝遮挡了眼前视线,火辣辣的疼瞬间在脸上扩散开来。
但他没动,因为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这一会儿,是这几天唯一让他感到舒服,身上不再是无穷无尽疼痛的时候,他想多享受几分钟。
说不定,马上就又要被押回忏渊,鞭子数目不知道要翻多少倍地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