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沈宁的精神状态,薄肆野推了好几天没有答应。

直到看到沈宁眼神骤然清明的一瞬,薄肆野看到了希望,继续温情养了几天,现在已经敢怯生生捏着他的衣角小声抗议了。

“想出去玩吗?”

薄家,薄肆野把沈宁挑出来的胡萝卜又扔回沈宁碗里,垂眸淡淡问。

沈宁又若无其事地把胡萝卜挑回去,已经习惯薄肆野这样的态度了,总在一些事上严肃,又总在无关小事上无限纵容他。

“嗯。”

但他还是不怎么想开口说话,心口堵着的那团气梗在了嗓子眼一般,倔到被薄肆野骂了几次还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但不管薄肆野怎么生气,怎么暴怒大声呵他,都不会提送他去忏渊的事,哪怕被他那股倔劲儿气到想动手,还是连忏渊的名字都没有提过。

他们两个之间好像拧着一根绳,中介线是沈宁开口说话,是沈宁恢复正常,是那钝刀割肉一般的旧事翻篇。

两人谁都不愿意落得下风,所以沈宁梗在一口气硬是倔到一句话不说,薄肆野压着脾气哄小孩一样逼着沈宁说话。

薄肆野总有戏谑的办法逼得沈宁开口说话,“今晚带你去酒吧玩玩,觉得吵记得开口告诉我,你不说话就不走。”

“那…”

沈宁刚想说那我不去了,就接收到薄肆野一记寒芒似的眼刀,随意瞥过来的一眼暗藏着的威胁被他一丝不漏全部会意。

他怯怯缩了缩脖子,沉默地点点头。

薄肆野像养小王子一样养着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