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没有说话的嗓子有些沙哑,也轻到好似风一吹就散了。
薄肆野的大手在他屁股上重重捏了一把,“我有没有说过,再从你口中听到一句道歉,你就要挨教训了?”
沈宁恍然失神,轻轻点了点头,“…嗯。”
打就打吧,凭他声泪俱下地一句‘不要’,又能换得多少心疼呢。
他和沈清不一样。
沈清是从小在爱里长大的孩子,自然明媚娇艳,像朵野蛮带刺的玫瑰。
不过因为病身和对薄修厉的爱,收起尖刺和蛮横,像白玫瑰也漂亮地大方。
而他沈宁,不过是从孤儿院领养来的工具人,从来没有体会过被人从一而终的爱是什么体验。
更不敢想怎样坚不可摧的爱,才能理直气壮拿来做底气。
再经历薄修厉骗真心的恶劣后,沈宁不敢随意捧着自己的真心交给别人了,他怕再次看到那颗心被摔得千疮百孔的样子。
所以沈清外向敢于表达爱,沈宁这个胆小鬼却连爱都不敢。
因着灯光晦暗的缘故,薄肆野和沈宁的互动沈清看不真切,于是他一边往沈宁身边靠,一边套近乎。
“哥,你也在这啊?”
“前段时间你不是病了吗?好这么快啊。”
沈清可是知道沈宁‘病’的原因,不是突如其来的大病,是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吧。
薄修厉可都和他说了,沈宁犯了错竟然被薄肆野扔进忏渊教训,最后出来时只剩一口气,活像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指尖还在不住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