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氛围是在医院病房,而且是两张病床上的他们。

但温情不是作假,岁月静好,是沈宁心底最渴望的安宁。

他竟恍然生出,要是能一直这样,和薄肆野过上一辈子倒也不错。

沈宁眯了眯仿佛沾了胶水一般的眼睛,看着薄肆野那缠了一整个脊背的白色绷带。

“您背上还疼吗?医生说严不严重?”

“什么严重不严重,这条命折腾这么些年了,这次的伤和之前比起来才算是小巫见大巫。”

薄肆野深邃的眼眸与沈宁对视上,好似一眼就看透沈宁心中所想,眉间扬起温柔的笑意。

“所以你不必内疚,宁宁,你没有错。”

“是我执意于你赎罪,重点不是为了你才导致,而是我有错在先,赎罪更是理所应当。”

身穿黑色西装的秦昇慢条斯理鼓着掌走进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揶揄的笑,“精彩,精彩啊!”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两次不可置信地话,足以见得薄肆野向爱人低头这件事,有多么令人震撼了

秦昇像是高傲的胜利者,对着薄肆野‘啧啧’嫌弃了两声。

“堂堂薄家家主,想当年也是威名在外响当当的人物,现在竟然会低声下气,向自己的oga承认错误…”

秦昇轻挑地扬起眉,不顾薄肆野要杀人一般的冰冷视线,继续欠欠地说。

“天大的笑话,这次你不被笑个三年,都对不起你曾经以狠戾出名的脾气。”

薄肆野不爽地冷冷睥睨他,面上没有丝毫被发现的窘迫尴尬,宠爱纵容自己的爱人,不是最理所应当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