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小心翼翼地转动脑袋,想要观察自己身边有没有人,顺便思考自己一会儿该怎么和薄肆野解释。
然后他就看到一向身形挺拔的薄肆野,微有些驼背坐在椅子上,微垂的眼眸不知压抑着什么情绪。
桌子上的小灯光线昏暗,照得薄肆野一半在黑暗一半在昏明,阴沉冷郁的脸庞更让人害怕。
沈宁的心狠狠一颤,不敢想象薄肆野隐匿在黑暗下的面庞,到底是什么情绪。
反正他该不妙了就对了。
沈宁咬了咬牙,感觉身边空气都稀薄了,压迫感十足。
担心和薄肆野对上视线,他又想悄默默转动脑袋转回去,却不料,这次被薄肆野叫住。
“醒了?”
沈宁耷拉着眼睛不敢抬眼看,心虚地闷声说,“可能是醒了吧…”
“如果你要骂我明知故犯的话,那我就还没醒。”
沈宁会说的软话一箩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撒娇耍脾气的人,这些话也有了归处。
他软声说,“如果你心疼我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你的宝贝醒啦。”
薄肆野不吃他这套,抬步走到病床前停下,冷眸睥着他,问。
“为什么摸猫?”
沈宁自知躲不过,破罐子破摔,小声说,“…它很可爱。”
“我也很好奇。”
薄肆野:“知道自己对猫毛过敏吗?”
提起这个话题,沈宁心里‘咯噔’一下,稳住呼吸后老老实实回答,“知道,但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