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初端起来轻抿了一口,“差不多。”

“短期之内,我爸乱了的阵脚是理不齐了。”

“季然也只能跟着灰溜溜避风头,他这段时间很低调。我找了个由头,把他遣出去了。”

“他也没说什么,董事会那群人夹着尾巴做人,都不敢再帮他说话。”

薄肆野放下茶杯,垂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良久,他悠悠开口,“嗯,不能掉以轻心,这次把他们逼急了,私底下筹备的计划我们避之不及。”

“不做些准备,等于拿宁宁的安危去赌。”

“这个赌局,我们输不起。”

沈宁是季郁初丢了十几年的弟弟,见到弟弟第一面的那刻起,季郁初就是个弟控了。

季郁初恨不得把沈宁捧在心尖上呵护,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去冒险。

“当然。”

“我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就是为了防备他们。”

季郁初低叹一口气,觉得认弟弟回家的路漫漫。

“我爸可能已经怀疑了,前段时间手都插到小宁大学里了,亏得我时刻关注着,才暂时打消他的顾虑了。”

“也因为他,这些日子我一直忍着没过来看小宁,这次也是借着你的由头来看看。”

“你好好给我养着啊。”

季郁初回想起沈宁护着薄肆野的样子,又是一声低叹。

不过,我看着怎么瘦了呢?”

“眼眶怎么也肿了?受委屈了?”

“你怎么照顾的?就给我照顾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