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似针在薄肆野心上扎了一下, 刺痛心扉。

他失笑,曲起长指在沈宁脑袋上敲了一下,“装可怜越来越熟练了。”

沈宁捂住脑袋往后躲,见他脸上有笑意,立刻借势追问,“那你帮不帮忙?”

“帮。”薄肆野笑,“你为了这事废寝忘食,在我面前都掉眼泪了,不帮都对不起你这滴眼泪。”

顿了顿,他盯着沈宁,有意补充,“还有你为这件事累到忘记吃饭睡觉,不帮也对不住你费的心。”

沈宁紧皱细眉,捂住耳朵语速极快地说,“别提忘记喝药这件事了,我错了,我马上就回家喝药。”

天呐,现在一次不喝药都能被薄肆野明里暗里念叨几十遍。

我知道你很爱我,但喝药的时候你先别爱。

薄肆野按住他,抽出个文件给他看,“回什么家,坐这儿学习。”

“饶了我吧,我错了!”

跟着看文件学习是沈宁最害怕的事,这两天薄肆野经常拿这个考他,考的全都是他考虑不到的事。

但薄肆野说他注意不到的事才是签合同的关键,让他查资料复盘。

沈宁扭腰想跑,却被薄肆野牢牢按住。

薄肆野那结实的双臂按在凳子扶手上,将他圈在怀里,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

“再跑?”

“我错了,你别圈着我,我要回家了!”

“你也知道我今天一大早就去秦家,到现在还没有休息,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