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怒了,大声骂,“蠢货,在这个关头你要是把他给我捅死了,你也下去陪他吧!”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到头来他还认不出我是谁,沈宁,你该死!”

钱辉被踹了一脚更气了,但他不敢和季然生气,只得把匕首扔远,大声冲沈宁喊。

沈宁一脸茫然,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还背上了害人家破人亡的罪名。

他唇瓣嗫嚅,刚想开口再问,就被钱辉的自曝惊得失语。

钱辉说,“我是沈清!”

沈清……

多久都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以至于再听到的时候,除了错愕,就是惊讶。

沈宁震惊之下连声音都发不出,几次想问什么,却几次都没问出来。

他想问沈清怎么会回来,想问沈清怎么可能会是钱辉,想问沈清说的家破人亡是什么意思……

沈清恨得牙痒,双目通红瞪着沈宁,“要不是因为你和薄肆野,爸妈怎么可能会死,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要不是季然哥救了我,我现在也没命了。”

“没有爸妈和我,你是不是特别得意啊。你享遍幸福,却把我和爸妈压到地下!”

沈宁被这一连串消息砸的晕迷,用力眨了眨眼睛,看向普普通通的钱辉。

“你……你是沈清?”

沈清和钱辉可太不一样了。

沈清是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少爷,娇气的不得了,整天趾高气昂,好像站在塔尖的珍珠似的。

而钱辉,有着最普通的一张脸,肤色暗沉粗糙、五官平平。

任谁再敢想,也不会把钱辉和娇贵的沈清想到一块去。

沈宁目光在钱辉身上不可置信的看,最后落在那只留了一片狰狞伤疤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