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一遍遍拨打着无人接听的电话,鲜明的心跳随着单调重复的提示音坠入深谷。
刚刚疏导过的道路畅通无阻,傅贺城曾经开车送过安诺,大致方向都记在心里,他在熟悉的位置停下车往那里跑去时,最坏的预感终于应验了。
他清楚记得,就是这里,安诺就是在这里租了一间蜗牛壳似的屋子,在最顶层,而它正被一片火海吞没,隐约能看见烧得焦黑的墙体。
消防队架起了云梯,火势被控制在七楼,底下人流涌动却是围观居多,里面撤离的人躲在哪傅贺城根本无法找到。
又一条通话中断,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疯了,他不要命了,直冲着浓烟滚滚的楼道进去,消防队员这种情况见得多,很快就上来两个人死死拉住他。
他们苦口婆心地再三保证火场人员已全部撤离,但傅贺城联系不到安诺,更害怕要是安诺睡的熟没注意来不及跑出来怎么办?
他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却无法控制这个可怕的念头,万一是真的,万一,他失去了安诺,那这个世界还留下了什么?
忽然,挣脱的力道逐渐减小,傅贺城察觉出不得了的事,他对安诺,是不是太在意了。
这种在意的前提,似乎要与爱情挂钩。
爱情?难道是他从前对苏晓那样?不对,傅贺城早已明白那是欣赏和羡慕,他对安诺则远远不止这些。
想要每天看见他就心满意足,想要他永远都笑得那么好看,想要把自己最爱的都捧到他面前,想要,想要他再也不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