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贺城还没有回来,闲着也是闲着,安诺到底年轻爱闹,有人约自然喜欢出去玩。
林童说了,趁你家的还没回来咱们赶紧聚聚,别一天到晚忙工作不见人影,难得有空,不陪朋友说得过去吗。
也是,安诺跟了傅贺城之后都要忙成陀螺了,反正人还没回来,算是打发时间了吧。
酒吧这种闹腾的地方,和平时谈生意的地方差远了,安诺正经了一段时间再来这也很是适应了一会儿。
林童可能是把他们的关系公开了,灌他酒的人明显多了不少,大家知道他谈了对象,只不知道那个人是傅贺城。
安诺意思了几杯,林童很有爱心地怕他身体不好,马上就出来帮他转移注意力了。
他借机跑去醒醒酒,刚走进一个较安静的过道就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女人。
安诺连忙把人扶着站好,背包里散落一地的物品给人都捡起来,正要捡起反射着花花绿绿光线的梳妆镜,他才捏起一角,只听清脆的玻璃破裂声响起。
水晶般闪亮的鞋尖踩在镜面,安诺低着头瞧见镜子里蜿蜒的裂痕仿佛划在自己的脸上,疑惑地看向那个披散着长发看不清相貌的女人。
她用力碾了碾脚尖,迫使安诺松开手,撩起遮住脸的发丝,唇间满满的艳色几乎要溢出来,浓烈的妆容掩盖了本来面目。
扶着墙缓缓俯身,紧盯着他拧眉费力辨认的神色,咧嘴笑了,浑然不在意嘶哑的嗓音,细致的眉眼渐渐展露疯狂。
“安,诺。”
这两天安诺基本都在外面没回去,昼夜颠倒是常有的,连傅贺城回来的日子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