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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贺城作为继承者,每年这个季节,第一季的葡萄成熟时,他就要到这里,亲自挑选出优质果实,还要亲自酿制。

剔除残次品,一年差不多能有五瓶出自傅贺城之手的葡萄酒,用作行业内的学术交流研讨。

傅贺城自小学习酿酒,在这方面早已磨出自己的风骨,他的酒,或许不是天合最好的,却带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几乎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品牌发行。

所以,他从最基本的葡萄甄选起就要严格把关。

那一颗颗黑水晶般晶莹剔透的葡萄在安诺看来根本没有差别,一样的圆嘟嘟水润润。

紫黑的光滑表皮沾着不知是露珠还是水珠,安诺都看渴了。

不过,光是怎么分辨果实傅贺城就教了一上午,安诺心里牢记着浪费就是犯罪,也不敢下狠手摘一大堆。

开始的时候,剪的十串里有十串傅贺城都不满意,安诺吓得剪刀都掉了。

傅贺城让他把这些搬回去榨汁喝,可是放弃是绝不允许滴,并声称“我们天合不可能有半途而废的员工!”

很好,居然用身家性命来要求自己的男朋友,傅贺城真是个铁面无私大义灭亲的好总裁,党和人民的好同志,基层群众的道德风向标。

安诺泪流满面地跟在傅贺城身边努力学习,大太阳当空照,到中午他才摘了不到十串入傅贺城眼的,但是积累了些许经验,下午再动手肯定收获颇丰。

傅贺城感觉今年的长势不错,早晨收集的这些差不多够了,毕竟他是老手,便也不着急,把简诺诺拖进了有顶棚的葡萄架下休息,骄阳透过浓密的枝叶影影绰绰地倾洒,正午的这里一片荫凉。

安诺不敢靠承重的支架,直接靠着傅贺城的背坐下,又累又饿又热,求救道,“大壮哥,我好饿啊,要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