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年前的安诺也不是什么单纯的毛头小伙,他有五年以上的独立工作经验,虽然算不得什么好活,但总比初出茅庐的新手好。
加上他跟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傅贺城恰是最会物尽其用的那个,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使,身为助理的安诺怎么可能逃过他的魔掌。
事实上,有往年的例子在,安诺只要乖觉一点,就算不像傅贺慕那样舌灿莲花,仅仅冲着天合的面子,冲他傅贺城的面子,那些老顾客应该不会停止与天合的合作。
可现在麻烦就麻烦在傅耀做主加的那些融资案,安诺拿下了是锦上添花,拿不下,天合暂时倒不缺那点钱,但这笔账是要算在安诺头上的,他估计要给傅贺城打一辈子工来还了。
傅贺城明白傅耀绝对没安好心,其余的不说,就冲他把nstantly划进来,傅贺城就感觉他脑袋可能被门挤了。
一门三父子,个个往上撞。
真是老年痴呆都没这么傻的,如果安诺走运拿下周家,他不信傅耀能高兴得起来。
他爸爸就是这样一个自负且自以为是的人,但是,他低估了安诺在傅贺城心目中的地位,周家而已,既然傅耀不嫌恶心他也无所谓,反正都是钱,不要白不要。
一想到未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特别是周家那个老头,傅贺城就来气,自己跟自己发起了脾气。
将那几张纸拖到眼下漫无目的地翻看了一遍,拿起笔龙飞凤舞地描下名字,一面自嘲道,“真没想到,我和你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同一张纸上,竟然是这么一份文件。”
安诺走神了,不是因为傅贺城总算签了字而高兴,他回忆起自己也曾想过要跟他出现在同一份文件上,同一本证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