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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微晃,踉跄着扑到床边,安诺醒过来,却连看他一眼都不肯就要剜他的心!

医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将安诺推进手术室,傅贺城的掌心鲜血淋漓,那是安诺,血还是热的,为什么在他手里就变凉了呢?

是他,是他!他一次又一次逼死最爱自己的人,他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傅贺城积年的怨恨再次粉碎理智,也许他本就永远不值得被原谅,这个世上只要有人爱自己,最终都会被他亲手逼死!

这副满脸满手血的煞神模样站在傅耀面前时,丝毫没有牵动他的任何神色变化。

他只略一皱眉表示对傅贺城失态的不满,就见傅贺城举起染血的手,冷漠地告诉他,“这是安诺的血。”

傅耀越发困惑,他是听说那小子受了欺负,但没料到性子如此刚烈。

其实他也恼怒郑瑾没眼色,安诺再怎么样都是天合的员工,他既猜到了安诺与傅贺城的关系还敢乱来,真不知是色令智昏还是急着找死。

他原本没有刻意安排要安诺受此侮辱,只是寻常使个绊子,让各家都知道他年轻毛躁并不堪大任,也好叫傅贺城免了再给他什么重任的念头。

所以,傅耀并不知晓,因为郑瑾的自作主张,傅贺城已经认定了他就是一个冷心绝情,卑鄙无耻的人。

他才会表达不在意后,被傅贺城怒不可遏地指责。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除掉他?这么迫不及待把我变成一个和你一样的孤家寡人?你根本不知道失去他我会多痛苦!因为你就是个没有感情冷血动物,你和周勋一样,活该孤独一世!”

傅耀安静地听他说完,起身重重甩了他一个耳光,“放肆!这是对父亲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