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的抱怨,让傅贺城莫名心情愉悦,只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好像有些不道德,所以只愉悦了两分钟就大度地开始安慰他。
“他不喜欢你也是正常的,毕竟你又不是我。”
这种安慰,应该还不如继续愉悦,亚历山大抹了一把脸,没等他缓一缓,忽然又听傅贺城犹犹豫豫地问了一句。
“你说安诺是爱我的,那现在,如果开始让他恢复记忆,可以吗?”
“不行。”
傅贺城顿时皱起眉头,不禁混入了一丝紧张的语气,“是不是有危险?”
“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能担保安诺恢复了记忆后安然无恙,你知道的,西蒙先生就是一个先例,我不敢冒险。”
即使安诺和他不一样,亚历山大也不敢下任何定论,安诺再次爱上傅贺城,这比什么都幸运,没有比这更保险的情况了,傅贺城现在已经无所顾忌,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傅贺城眼里的神彩逐渐暗淡,缓缓逸出一声叹息,“我知道,人要学会知足,不该奢求太多。”
亚历山大迟疑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傅贺城坚定地摇头,“哪有那么多不得已,他能这样快乐地活着,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这就是最好的恩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