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酒意上头,徐文舟没掩住眉间的不悦:“程总既要熊掌,又想要鱼,是不是不太道义?”

想让他们徐家的投资,却不给点红头返利,哪有这么好的事?

程礼没什么表情地笑了一下:“你放心,我懂分寸。”

可昨晚,他差点失去自控。

与章司发生关系,可是件麻烦事。程礼回想起他在自己身下时被吓哭的场景,心情竟有些烦躁了起来。

追逐名利的路上诱惑很多,送上门的美色不计其数,他没必要因为一个章司,放弃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筑成的心血。

徐文舟说:“光是嘴上说说,很难让人信任呐。”

“多余且无用的感情,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徐文舟突然又笑了,此刻眼神清明无比,哪有方才半分熏醉模样:“程总这是,要把恩家置于死地的前奏?”

“怪就怪老爷子手突然伸得太长。”程礼眸底平静,语气淡然,“不过动作太过着急,难免让人觉得事有蹊跷。”

前一年,章老爷子几乎没插手过华如的运营,而近来不仅暗中安排了数人入职,还渐渐地干涉各分公司的重要业务来往,意图将重大工程项目收归总部。

生意集拢,可占额较大的股份却不断被稀散,在资金运转和运营链没有太大压力和异样的前提下做出这样的决策,绝非偶然之举。

徐文舟认真思考了几分钟,有些了然:“你是说,章老爷子有事隐瞒? ”

程礼轻轻晃了晃手上的酒杯。

“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