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司说:“你们以前不是一起玩的吗?为什么要这么说他?”

那边似是叹了一口气。

“生意人,哪有表面单纯的。”

这话其实也把徐文舟自己套了进去,但他也是实话实说。

他了解程礼的做派,却没想到他的手段这么厉害,章司本来还被自己说服得开始与他分割楚河汉界的。

可才过没几天,两人的关系又变缓和了。

章司也不算完全同意他的观点:“生意场上什么事不奇怪,但人各有志,不一定全部人都是世故圆滑,或许有的人,对待生活和工作的态度能分得开呢?”

徐文舟淡淡道:“你和程礼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有了解他的全部吗?不要忘了,他原本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只不过是被你带回了章家,有了机会,才会有现在的成就。

“谁又能知道,真实的他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如果他是一个安分的人,华如的股份会全部归在他的私人名下?”

章司说:“他现在还是章家的人。”

徐文舟有点被气笑了,笑他的天真:“别忘了,你自己才是流着章家血脉的人,而程礼于章家而言,算什么?如果真如我所说,他是个不安分的白眼狼,你能还能继续用你爷爷的心血,将他越喂越大?”

章司脑子顿时一嗡。

爷爷的心血,当然不能被他挥霍冒险,他还没有成长到承担一切风险,所以他只能尽自己努力去规避。

对比起来,给予程礼信任这件事远不如规避风险重要。

徐文舟继续道:“程礼能有今天的成绩,说明他的能力确实不差,而且比一般人都有天赋。所以你没有必要担心因为自己的疏离,会让他深陷泥潭。你想想,与你分开的那两年,他不就是成长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