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倔强地仰着头,毫不躲避地对上他的视线,说:“那就滚。”

程礼冷眼看着,然后转身走了。

哪怕只要当场说出一句挑拨离间的话,也不会让他像个憋屈而逃的落败者一样丢脸。

但他什么都没做。

章途这才想起宽慰章司两句,但垂眸看向他的脸上时,愣住了。

章司压抑着,半是悲伤半是愤怒,眼泪滴滴答答地从眼眶至脸上滚落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知道,刚才的话就是一把双刃剑,既刺伤了别人,又把自己的掌心划割得鲜血淋漓。

章途想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却被他反应剧烈地躲开了。

章司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湿润,说:“我想回去。”

章途放下手,内心叹了口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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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礼没回家,驱车去了自己酒吧。

梁双言蹲点了两天,终于在见到了酒吧主人。

她往吧台的位置走去,坐到他的身边,跟调酒师说:“给我也来一杯,跟他一样的。”

程礼扫了她一眼,闷声灌了半杯。

入口即辛辣的烈酒,他却跟喝饮料似的,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有烦心事?”梁双言细细抿了一口,当即皱了皱眉,将酒杯撂在了台上,没再碰。“徐文舟这几天旁敲侧击地让我提醒你,别忘了你们之间的合作。”

程礼慢条斯理道:“跟徐家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