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后,他就搬回了别墅里住。
别墅的卫生打扫得很干净,程礼这么洁癖的一个人,没有感觉到半分的不自在。
而且干净得过头了,让他有一种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的错觉。
他先进了花房,盯着那些花苞看出了神。
这才是温室的花朵。
可它们健健康康的,一点都不像它们那个病恹恹的主人。
程礼从花房里出来,看到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几本法律类书籍。
他叹了口气。
还是想念某位小少爷生气活泼的样子。
他拿了车钥匙,又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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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也没有人。
程礼这次坐在了床边,沉默许久才开口:“不管软的硬的,你都不肯醒过来,那你想怎么样?”
他看着床上被各种管子接连着生命希望的人,终于失去了耐心,妥协。
“只要你能醒来,我放你走,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会再阻止。”
半晌。
程礼站起身:“走了。”
但他走到门口时,却又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他转回了身。
床上的某位小少爷还是乖乖巧巧的,很安静。
生活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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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能醒来,我放你走。
虚无中的意识忽然触动了一下。
章司眼皮子颤了颤,然后从一片荒茫中眯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