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杵着刀,没了平日嘻嘻哈哈的不靠谱模样,剧痛之下一声不吭——他本就是‘夜’中的最强战力。

后勤还来不及给他包扎,alpha已经风一般冲出去,为夜莺挡下致命一击。

海蛞蝓的粘液稀稀拉拉像下雨。

边境军的身上脏臭无比,意志却始终坚如磐石。他们的使命,自始至终是战斗到死为止。

夜莺视线有些模糊了。

他靠在夜枭身后,小声说:“喂,你别打了,去找家主和主母,告诉他们事情不对劲。”

夜枭咬牙:“闭嘴!别想赶我走!主母比你聪明,肯定也猜出来了,还用得着我说?”

夜莺无力地笑了声:“长记性了啊你。”

他举起手炮,那就一起战到最后吧。

他们撑得比想象中久,在夜鲤率先躺倒留下一句‘报工伤’的‘遗言’之后,其他人一个个倒下。

但他们的努力也是有成效的,海蛞蝓只剩下薄薄一串,毛毛虫也开始啃食死去的畸变体。

夜枭晃晃挂在他身后的夜莺:“一起跑了!”

存在感极低的夜獴出声:“带上我啊。”

仅剩的六个人打算从打出的缺口处突围,隐约看到了求生的希望。

但不过跑出百米,希望变成了绝望。

热带雨林中蛇虫鼠蚁畸变得又大又丑,迎面而来的潮水比海蛞蝓还要令人不适。

夜枭啪叽把夜莺原地一放:“也不知道复活点长什么样。”

夜莺:“抹脖子会不会比较快?”

其余几人也沉默坐下,歇口气——

死也要死的舒服不是?